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参赛者(servant)无一不是强手中的强者,只有一人例外,位于三大骑士之中,职介为archer的从者。
哪怕是在应有的记载中这名从者都是极其弱小的存在,性能极其低下,毫无疑问是一名三流的从者,但就是这样一个从者,正面战胜了saber取得了五战的胜利。
而现在,面前的这名名为言峰的神父却直言自己就是五战的从者,而且还是那名取胜了的archer。Servant原本就是从英灵座上剥离下来的英雄原本的投射体,在圣杯战争的结束后便会自动回归英灵座,基本上是没有一直留存于世的理由(机会)。但archer却保留了自己的灵格,以肉身的形态真实地活在这片土地上,这已经可以说是战争的失格了。
“不,还有一种可能性。”埃尔梅罗目光炯炯地看着言峰,说道,“那便是英灵接受了圣杯,获得了肉身(受肉)。”
云河面无表情地看着言峰,许久后才长叹一声:“我应该有劝过你离得远远的才对,就这么恨我么,emiya(英灵卫宫)?”
“恨意?这倒也说不上。”言峰说道,“不过也是呢,你欺瞒了我、毁灭了我的故乡、杀害了我的亲友,最后还将无数怨念强行加持在我的身上,按照常理是应该憎恶的。哦,你刚才还用重锤直击了下我的胸口。”
“但是这也并不是我针对你的理由,我不会因为一丝私人的恩怨就将有关于人类的荣辱抹杀掉,你也明白这不是我的作风。”
“我不赞同你做法的原因有很多,但九成九的原因却只有一个。”言峰说道这里,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了起来,就像是一头野兽一样目光凶狠地盯着云河,“你所谓的救赎,不过是如同那所谓的灾厄之兽一样的,将人类的历史抹杀掉的苟且而已!”
云河并没有反驳,只是目光平静地盯着愤怒的青年,说道:“什么是苟且,只因没有正面战斗便是苟且么,我们并没有妥协,面对不可能打败的灾厄反而是最有勇气去面对,如果如果这还不算救赎,那么什么才算是救赎么?”
言峰冷笑道:“打造一个坚不可摧的鸟笼,然后将人类整个收押其中,这便是救赎?”
云河回应道:“那至少也要比直接被人毁灭要好许多。”
云河双目中没有丝毫的动摇,面对言峰的质疑他也没有直接否定,自己的计划确实有丝毫的缺陷。但正如同全部和一一样,为了保证全部的完整,将个体的一舍去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你可以说其的残酷,其的不人道,但事实上却总是如此。
“人类的历史,便是这样一个循环往复,才能前进的路途。”云河给出了答案。
言峰握紧了拳头,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不可觉察的精光,才重新抬起首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桃花源,也没有理想乡。”
云河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随后说道:“那我就创造出通向那片土地的道路来!”
话语轻微,却无比地坚定。众人视线中的那个人仿佛被进行了轻微的改动,云河的身影好像与耶稣、释迦摩尼等觉者重叠了一样。
随即,云河便没有再理睬言峰,而是把视线投向了紧锁眉头的埃尔梅罗,朝其缓缓走去,说道:“那你呢,埃尔梅罗君主,你是否认同我的做法并助我一臂之力呢?”
埃尔梅罗没有答话,只是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迷惘的神色:“你究竟想做些什么?”
“很简单。”云河伸出了手,“我要将全人类送往理想乡(阿瓦隆)。”
传说中,世间所有妖精的理想之乡,在妖精的时代结束后,便和众神一样陷入了永久封闭或者是沉睡了的土地。
那是跳脱于时间轴世界轴的奇点,无论是过去未来还是当下视都无法观测到的尘封的土地。无数英灵魂牵梦萦的土地,遥远而遗世独立的阿瓦隆。
埃尔梅罗突然明白过来了,为什么云河说那是解决事件的方法而言峰却说那是和烧却人理一样的恶行。
常人是无法进入阿瓦隆当中的,人类有人类生存的场所,妖精有妖精的活动土地,要想将从本源上就不适应妖精水土的人类送至那里去避难,只有从根源上改变人类的本质,将人类变成和妖精一样级别的生物。
譬如,将人类的肉身进化到和龙一样的强度。
最后能造成的效应便是,人类可以在灵魂和意识的层次上都更进一步,将这二者变成和肉身一样物质的存在而不是虚假的灵体。但这样做,就务必会抛弃原本赖以生存的肉体——物质化的灵魂不需要凭依物。
整个人类史都会为之进化,为之奋斗为之流血的哀歌将会成为永痕的笑话,人类的历史将会变成虚无,存在的只有高意识形态的生物。
是将人类生存的理消亡为代价,去换取更高层次生命延续的手段。
“您应该也明白吧,无论怎么拼命怎么努力,勤劳和汗水的付出却永远得不到回报,想要的也终究被搁置于遥远的彼岸,脚下的路途也没有半分要缩短的迹象。”
“因为最可笑的条件(天赋),却制约了所有的苦累。您难道不想改变这种现状么?”
话语直击着埃尔梅罗的心灵,将他潜意识深处的无数个的【曾经】深深地击中,这些年来,内心中的无力没有丝毫的变少反而更加的沉重,如果可以甚至想要就在此地放声大哭。
“师父.....”身边的少女握紧了埃尔梅罗的衣摆,但却显得那么无力。
“呼~”简直就是天赐恩泽,只要轻轻颔首便能得到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东西,换作别人可能就直接握住他的双手了。
但是,这样做的话。
——那个人会不高兴的吧。
埃尔梅罗不由得这么想到,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只雪茄,没有吟唱便将那只雪茄点燃升烟。略微有些刺鼻的味道弥散在空中。
“你认为,人类是会成长的么?”
格蕾稍微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的师父。
“这算是提问么?”
“当然。”
云河许久才给出了答案:“也许....会吧。”
埃尔梅罗二世微微地笑了一下,并没有给出回应。
——能变得办到某事了,并不算是成长。
——能变得更加成熟了,并不算是成长。
这个问题原本就没有答案,只有试图去解决这个问题的人。
格蕾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放开了拉着的衣服的下摆,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师父的回答了。
“抱歉,我即便是到现在,也还是那个,一直没有多大成长,总是给别人添麻烦的——笨小子(韦伯·维尔福特)。”
这次,他的眉头没有变皱,嘴唇也没有紧紧地抿在一起,这种打自心底里涌出的,看似鲁莽的情感却能够让别人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你也要与我为敌么?”
“否则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埃尔梅罗的嘴角扬起了弧度,很像以前,邻居家大哥哥做恶作剧时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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